在庵堂门前目送程雪莉和红儿下山,二人的身影刚消失在树木掩映中,蓝儿便闪到了大夫人的眼前:“大夫人,我早就想问您一个问题了,就怕少夫人还在这里,我会说错话,所以一直忍着不敢开口,现在我可以问了吧?”
夫人笑道:“难得你这个小话唠子也有能憋住话的时候,问吧。”
“夫人,这山叫望山,没错,可是山顶上除了一个树屋,哪来的巨石啊?小溪也有一条,可是也没听说叫望溪啊,您为什么要骗少夫人呢?”
谢先生笑了:“望山上的小溪不叫望溪,你说叫什么?”
这一下倒着实把蓝儿问住了。
夫人也笑了:“就知道你要问这个,不过我还不打算告诉你。好了,你进去吧,我还有几句话要和谢先生讲。”
“好吧。”蓝儿只好不情不愿地进去了。
夫人方道:“谢先生,你说,雪莉和她怎么能长得这么像呢?”
“其实那日在少夫人家中,两位庄主和我第一眼见到她,也都惊呆了。人道人有相似,物有相同,可也不会相似到这种地步!”
“或许这真的只是巧合吧。”
“不过庄主早已下令,任何人不得再提起有关她的任何事。”
“十八年前已经这样做过一次,十八年后又来一次,十几年了,一点长进都没有。掩耳盗铃罢了,瞒得了一时,瞒不了一世。”
“大夫人……”
“她就这样嫁进了赵家庄,也不知道对她和君柏这两个孩子而言,到底是福是祸。”
“大夫人,大少爷和少夫人都是有福之人。”
“得她叫我一声娘,我便要好好照拂她。谢先生,你说是不是?”
“……是,谢某定当尽力。”
“那就有劳了。好了,谢先生,时候不早了,你也赶紧下山吧。今天上山陪我聊了一天,你有心了。”
“其实大庄主也是很关心大夫人的。”
大夫人笑了笑,很是不以为然,转身进了古木庵。
回到庄里,自然是要再去见大庄主一面。红儿告诉程雪莉,大庄主是个大忙人,而书房就是他的工作场所。基本上,只要是在庄里,去书房找他,就准没错。即便是深夜,很多时候他也是直接歇在书房里的。
果然,和今天早晨见到大庄主时一样,他还在书桌前忙碌。
“大庄主。”程雪莉施礼,叫了一声。
红儿也随后施礼:“老爷。”
“去见过大夫人了吧。”和大夫人不同,庄主似乎毫不纠结程雪莉是叫他庄主、老爷还是爹,也没想过要她这个新嫁娘改口什么的。
“是。”
“还和她一起吃了顿饭。”
“是。”
“她很喜欢你。”
“夫人很和蔼可亲。”
“她现在好吗?”
“很好,看上去身体和精神都很好。”
庄主点头,不再说什么,也不见他继续刚才的工作,似乎在出神。
红儿也看出来了,又叫了一声老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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